顾阳拉着老头儿的手，指着上面的蝎子纹身说道。
老头儿满脸褶皱，身上穿着一件好久没换的汗衫，隐隐散发着臭味。
他满脸惊慌的看着顾阳和姚大龙，表情十分惊恐。
“这种纹身都是我当年随便纹的，哪儿还记得那么多啊？”
听到老头儿这么说，顾阳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。
好不容易找到了线索，岂能就这么断了？
“再好好想想！大概在十六年前，有一伙纹着这样纹身的人在云海一中外的巷子里打死了人，你认不认识他们？”顾阳提醒道。
老头儿听到这话心中一惊，仿佛想起了什么。
“你要是说纹身，我肯定想不起来了。但你说十六年前打死人那事儿，我记得！”老头儿说道。
顾阳心中一喜，急忙问道：“他们是谁？”
老头儿从顾阳的态度中看得出来，他跟那些人有仇，于是警惕的说道：“我要是告诉了你，他们会打死我的。”
顾阳皱了皱眉，而后看了姚大龙一眼。
姚大龙会意，立刻撸起了袖子，揪着老头儿的衣裳就给他提了起来：“老东西，你怕他们打死你，就不怕老子打死你？
“看，当年就是因为你给老子纹了纹身，导致老子后来当兵都当不成，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弄死你？”
老头儿看了一眼姚大龙手上的纹身，脸上露出几分惊慌。
当年他为了赚钱，给很多初中高中的学生都纹过纹身，好多次差点被学生家长打死。
现在听姚大龙这么说，他当然是害怕的。
但他还是不敢说。
顾阳于是说道：“只要你说出来，以后我让姚大龙留你在这里当个清洁工，包吃包住，总比你捡垃圾强。”
姚大龙也说道：“没错，只要你帮阳哥找到人，老子不仅供你吃穿，还绝对保证你的安全，你这老东西不要不识抬举。”
老头儿眼睛一亮，而后咬了咬牙，说道：“行！那我就告诉你们！
“十六年前那件命案发生的当天，有个人来我店里纹纹身，无意间说起了这事儿。
“那人叫乔海，现在在咱们云市开建材公司，做的很红火。”
姚大龙闻言一惊，急忙道：“宏泰建材的乔海？”
“对，公司就是这个名字！我对他印象很深，再加上他在我们云市也挺出名，所以就一直记着。”老头儿点头说道。
姚大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，喃喃道：“原来是他啊，怪不得你不敢说。”
顾阳问道：“你认识？”
“说不上认识，只是见过几次面。这人以前跟我们是一路人，后来娶到个好老婆，就一飞冲天了，一年前还找我帮他收拾人来着。
“这人心狠手辣，属于是深藏不露的那种。”姚大龙回道。
顾阳嘴角露出一丝笑意，“既然你跟他有联系，那约他见面想来应该也不困难。打给他，把他约出来，今天我就要见他。”
姚大龙不敢迟疑，立刻打给了乔海。
“对不起，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……”
“阳哥，关机了。好久没联系了，可能是换号码了。”姚大龙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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