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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不其然，晓川的讲话枯燥得吓人。
“最后我还是要强调一遍，我今天说过的自我价值，并不是那种自私自利，只顾自己的利益，并不考虑别人的利益、也不考虑社会的正常秩序的所谓价值。”
“我们需要的，是一个在末世里面能够实现自我价值的集体，而不是一个所谓的宗教！”
晓川说得情绪激昂。
“你们看到了什么？一个为了他所信仰的神的牺牲者！一个连自己都敢杀的人，你们认为他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做的吗！”
“这就是一个疯子！”
讲到这里，台下有几个面红耳赤的小青年跟着起哄道：“疯子！”
这当然不是故意搞乱气氛，而是出于释放自己的本能的一种行为。
“疯子！”
“疯子！！！”
全场被点燃一样沸腾起来。
“安静。”
晓川一出声，刚才涌动的人潮才安静下来。
浅水第一次觉得这一片丛林……安静得有点可怕。
仿佛人性的丑恶都能被暴露在这样的环境里面一样。
在这样的一次沸腾之后，晓川又讲了几句，才算是把自己的演讲完成了。
一结束，还有些人过去追问晓川自己到底该怎么做，晓川只是微笑道：“这些，都是你自己的事情，早已记录在你的脑子里。好好想想吧，自己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是想做的。”
那人得到这样一个不像样的回答，竟然还欣喜若狂，飞一样地跑了，仿佛是真的得到了答案。
浅水甚至在怀疑，晓川是在试图自己取代那个人传播的宗教。
当然这些事情都没有太大的关系，现在的状况下，这些人确实需要一些心灵的支柱才能够活下去，而当他们有幸到达阿古斯的时候，实力多半也已经十分强大，自然也不会再需要这些东西。
晓川面带着慈和的微笑，被众人目送离开。
浅水几人则不敢作声，只摆出一副恭敬的样子，跟随着。
王刚见状，只是无所谓地笑笑。
“你们这是干什么。”晓川刚到没有其他人的地方，就板着脸问晓娜，“你有解释吗？”
“噗嗤。”晓娜这个时候终于绷不住自己的笑意，没好气地给了自己的父亲一记粉拳。
晓川故意扮出的严肃表情也迅速崩解，只无声轻叹一句，便问道：“听说，你们和丛林的意志合作，把那些真菌除掉了？”
“算是吧，嘿嘿。”浅水有些不好意思。
晓娜因此想起那朵巨型的蘑菇，连忙把这件事情也说了出来。
王刚抬了抬眉头：“我去接你们的时候怎么不跟我说有这样的东西？”
当然这也不是责怪的意思，只是王刚听到这个消息，还想自己再去考察一下实际的情况。
“老王，你也不要担心，不出意外的话，应该是那种东西……”晓川琢磨道，“那这个丛林的存在也就能够解释了啊……”
“存在？”浅水一头雾水，不知道这两位长辈在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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